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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说她想写一本小妇人那样的书

【明日方舟/特w】单行道

无差


正文:

事实上,故事的开头往往没有结尾重要,但是总有人念念不忘邂逅,某位以字母为名字的雇佣兵就是如此。若是以前伊内丝会在w面前讽刺道:“用手榴弹把敌人炸得四肢飞溅还开怀大笑的混蛋会开始触景生情,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如今这位曾假扮萨卡兹混入雇佣兵队伍的她面目全非的站在维多利亚高墙之上,看着现在的w和赫德雷只会感慨白云苍狗,物是人非。

那么故事的结局是什么,现在看来这早已不重要,因为人的一生总是会丢掉许多东西,毕竟没有谁,不能没有另一 个人。譬如年少的疯狂,年少时遇到的某个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就连一个人的过去都可不复存在,因为时间总是往后流,人总是向前走,而过去的回忆无论再美好又或者再黑暗,只要想忘掉总会忘掉,想抹去总会被抹去的,就像如今只有人记得罗德岛从未有人再提及巴别塔。

人都会遗忘,谁都不能幸免。

只不过对大多数人来说那个遗忘向前的节点总是不一样的,而w却认为自己一直在向前,向前,向前……从未有过一次停留,是的,人生是一条单行道,怎会为他物,她人停留。

那时的w还没有名字就连w这个代号都是从尸体上抢来的,她看着匕首上的字母“w”决定以后就用这个代号,至于名字谁会去想那么多。后来她的手上已经流满了各种各样人的鲜血,鲁珀的,萨卡兹的,萨科塔的,那把带着w标记的匕首已经陪伴她穿越了卡兹戴尔大半地区。再后来她加入了雇佣兵队伍可同伴警惕她,伊内丝总是一直监视着她,生怕自己就这么卖了她们所有人。

w总是对这种愚蠢的想法不屑一顾,毕竟如果她真的决定卖了她们是谁都不会察觉到的。

她就这么自由的过活着,与他人格格不入。生于黑夜,不被任何教条和框架束缚,恣意做着一切她想干的事情,杀人也好,救人也好,加入谁的阵营也好,一切全凭她的心意。

于是她就这么满是不羁的走进了巴别塔,那天的天气一点都不好。秋天刚结束的11月,下了好几场雪仿佛是特意来掩盖那些因为战争而尸横遍野的惨状,w从病房里走出来看着窗外大雪纷飞的天空不由这么想到。

彼时没有任何人理会她,因为是臭名昭著的萨卡兹雇佣兵,她们看到w唯恐避之不及。似乎这个刚刚还为巴别塔奋战的雇佣兵下一刻就会为了另一笔钱出卖她们,就连那个面瘫医生也跑来警告自己。

好吧,我总有一天要把你们这给炸了,就算没人付钱我也会干。

就在不久前就想卖掉队友的雇佣兵这么计划到,但命运的洪流从会在瞬间席卷所有,而谁又能预见到这些呢?没有,是的,没有谁能脱离上帝的轨迹,就连桀骜不驯的她也不能。在那扇门前玩世不羁的萨卡兹雇佣兵很快就改变了想法,她漫步在人造灯光下的机械甲板上遇到了特蕾西娅,从此她的人生仅仅片刻就出现巨大转折,一切都是那么的始料不及。

w停下了脚步

粉白长发的女性站在故障的电梯门前,被灯光和忧伤所羁绊。她的气质与那里的环境完全不相符,多年之后w总能记起特蕾西娅那时的表情,带着某种悲悯的目光轻微皱着的眉头看向那扇门,仿佛是在为这扇门所苦恼又仿佛不仅是为它而苦恼。

那时究竟是她先向殿下搭话,还是殿下先和她说话,现在无论怎样她都回忆不起了。她唯一能记得的是她的殿下忧伤的望着自己,嗓音温柔且又沁人心脾。

”你的名字才能代表你自己“

啊,这句话真的像刺中阿喀琉斯之踵的毒箭一样击中了她的往后余生,在此后每个日月她都无法忘怀。w记得特蕾西娅向自己询问名字,可是自己没有,于是她的殿下缓慢的眨了一下眼温柔地启唇向自己许诺一个名字,那句话宛如寒冬里飘渺的火焰一般破开风雪带来暖意。

但那天从始至终w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时她以为特蕾西娅很天真,她居然要为一个萨卡兹雇佣兵取名,但特蕾西娅真的是天真吗?若她真的天真幼稚为何总是悲伤地望着一切,特蕾西娅眼中看到的是什么?w很多年之后才知道答案,可即便那时她已经是满手鲜血,身上背着无数条人命,十几岁的人生里已经见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看过世间很多事却还是无法看到特蕾西娅眼中的光景,于是她选择留在了巴别塔,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她像一个侦察兵一样生活在巴别塔,在巴别塔成员眼里这个新加入的萨卡兹雇佣兵是一个怪人到处游荡,甚至还会时不时挑衅别人,满嘴脏话但遇到特蕾西娅总会跑得远远的。最初有人认为她这是讨厌殿下但并不是这样,因为w总会在逃离特蕾西娅的视线后偷偷站在角落里观察这位巴别塔的领袖。

w以为她会看到的是严肃不苟言笑的萨卡兹王,但出乎意料她的殿下一点都不像整合王庭与摄政王分庭抗礼的萨卡兹王。她会开玩笑,会在商议的休息间隙走出会议室和守卫聊天,谈天说地没有一个卡兹戴尔贵族应有的那种高傲;喜欢做布偶,总是拿着玩偶分给巴别塔附近的孩子和她们玩到一起;会到医务室慰问前线受伤的士兵,会记得她们每个人的名字和代号;会满足w不合时宜的愿望,和她拍一张合照。

她平易近人得不像一个卡兹戴尔贵族,没有一个王所有的那种压人到不透气的威严气势,但却足以令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一切事情听她说话,她温柔到几乎人人都可以站起来反对她,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这么做,就连最不服管教的w也是如此。

她总是会温和地和w说话,还因为w单薄的衣服而担忧地为白发雇佣兵换上新衣,带她去看甲板上的天空,告诉w那个每个萨卡兹都能拥有名字的未来。

那年六月,战争已经持续了三年,刚刚入夏w和scout又吵了起来,相互威胁要在半夜给对方安地雷,这次的起因是w拿错了scout的铳还把它搞丢了。

”不就是一把铳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丢了命“w不屑道

scout一把抓住她的领口,身高的原因差点把白发萨卡兹直接从地上提起来”那是我的所有物,你这家伙绝对是因为上次炸弹的事”

“搞笑,要是因为那颗炸弹我那时候就会弄死你,我才不屑干那种事后报仇的事”w拽开了scout的手

“混蛋,你总有一天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scout威胁道

“好啊,我等着那天”白发雇佣兵笑了笑,把手里的铳扔给scout权当挑衅,她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是急性子,希望你能活到那天,不会被哪冒出来的地雷给炸死”

 

w一向说到做到,因为她从来不怕凯尔希的事后追责,偌大的巴别塔她就没怕过谁。凌晨3点,w带着烈性炸药跑到scout宿舍门前,本来应该是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但她遇到了特蕾西娅。

“w怎么在这里?是睡不着吗?“萨卡兹的王望着白发雇佣兵疑惑道

三月的卡兹戴尔虽然入春可总归比冬天的时候温暖多了,常年奔波在外的雇佣兵自然也应该不会对这样的气候有任何不适,可是当时面对特蕾西娅她显得是那么局促不安,像是这温度灼伤了她一样。

“殿……殿下”正准备安装炸弹的白发雇佣兵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试图用灯光落下的阴影挡住一旁的作案工具“我……我在散步”

这无疑是个拙劣的谎言,谁会在这种时候散步到宿舍门前。若是面对其他人或许w还不会这样慌乱到撒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谎,但是对面却是特蕾西娅。

细心的萨卡兹王很快看穿了她的谎言,却没有戳穿她的谎话。特蕾西娅只是轻轻点头笑了一下仿佛完全相信了w的话道:“那w接下来要去哪散步?”

“我……正准备回宿舍”当时的她是怎么想的,她似乎已经记不清了。w只记得那种想要逃离对方视线的焦躁感,仿佛刻入骨髓一般。纵使她全副武装也无法阻止自己在特蕾西娅面前丢盔弃甲,兵荒马乱到不成样子。

“要不w陪我去甲板上转转?”

这真的一个毫无缘由的请求,她应该拒绝的,是的,她本该像以往的很多的时候一样逃离特蕾西娅的。但当w从局促不安中抬头望向特蕾西娅时,萨卡兹的王看着她淡淡一笑,距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w猛然发觉这太近了,近到她距离她的殿下只有一步之遥,伸手就可触碰到,鬼使神差地她就那么答应了。

 

初春时节,凌晨的夜风带着适宜的温度掠过卡兹戴尔。w任凭自己跟随着特蕾西娅的脚步前行,走廊上的夜灯映照出萨卡兹王飘渺的身影带着某种芳香。很快她们就踏上了楼梯来到了甲板上,甲板上并没有灯光但有星光落下。

清冷的星辉中特蕾西娅引她到甲板边缘处。等她站立到特蕾西娅身边,随之而来的就是这夜风,一阵一阵地拂过,带着她们的衣服发出沙啦——沙啦的声音,像是风过密林与那绿叶一起奏响的乐章,沙沙作响。

她不由得看向了甲板前的风景,细细感受着着仿若置身树海般的风声中。一旁的萨卡兹王静静看着白发雇佣兵,直到夜风稍止才开口。

“w,和scout吵架了吗?”

“殿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迟疑地低着头斟酌良久最终还是选择再撒一次谎“没有,只是刚好路过”

当你频繁对一个人撒谎,你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面对她。w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种焦灼感又涌了上来,就像刚刚一样,她近乎有点后悔撒这个谎了。就在她又想开口逃离之际,萨卡兹的王恰到好处地开口了。

“看来是我误会了”她望着白发雇佣兵闪躲的神色,伸手帮w整理好因夜风而有点凌乱的刘海。这时微风又再次来到,这次吹乱的不是w的刘海而是特蕾西娅的长发,但她似乎并不在意而是在凌乱的发丝中看着面前的星光道:“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晚”

“是的,今年的天气的确有点反常”w接下了特蕾西娅转移话题的话头,却莫名地从对方这句话里感到了一种沉重感。她望向特蕾西娅的脸看到了那抹被主人掩藏的淡淡沉重,不知为何就开口了:“殿下,但它总会到来”

“我想是的”特蕾西娅听着这话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的星星“w你听到了什么?”

“风声”

“是啊,风声”萨卡兹的王闭上了眼细细感受着这风,仿若叹息一般的道“夹杂着绿叶的踪影从这片大地掠过带来生命的气息”

“就算死亡也不能隔绝这些,就算这片土地战火纷飞,饱经苦难,却依然不会拒绝我们的立足,总会在春天生出新的枝桠”

她的话语所夹杂的悲伤是w那时所不能明白的,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明白今晚的这番话,可已为时已晚,此生追悔莫及。


第二天w就被scout抓到一旁又大吵了一架,自然是因为他发现了残留在现场的作案痕迹。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和scout直接干一架,但是这次并没有,不知是顾及惩罚还是因为昨天特蕾西娅的那番话。面对愤怒的scout她并没有动手,而是站在那里时不时嘲讽一两句。

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但始终是没有动手。这样的场景落在偶然路过的伊内丝眼里大感奇怪,至少在她所接触到的w的里,这人从来没有这样过。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伊内丝抱着干柴指着正在削土豆的w对赫德雷说”这家伙居然没和scout打起来”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白发雇佣兵把土豆皮扔到一旁,对着伊内丝不屑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硬要打上一架”

……

接下来的几天里,虽说前线战事不断,但在巴别塔里嚣张的雇佣兵倒是安分了不少。她和scout的争执最终还是只在言语上,几次争吵过后也不了了之,最后她们一起执行任务也不以为然,不如说她们这样倒像是真正的同事了。以后的时间里,除了博士因为用嘴开水泡面而住进了医疗部之外,巴别塔一片和平。

后来,w因为雇佣兵时期丰富的经验和那让人听了时常抓狂失去理智的言语而被凯尔希调去了侦察和审讯的岗位上。特蕾西娅似乎有点担忧,还亲自跑去询问了w的意见,但是她非常喜欢这个工作,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对着老女人和烦人的scout交接工作了。

“殿下,您放心,我并没有什么不满”

再后来,就是前线暂时停战了,赫德雷当时带着伊内丝运回过冬的粮食告诉了w这个消息。博士难得地从策略室脱身出来,而凯尔希也从频繁的通宵工作中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在长达三年的战争中,卡兹戴尔罕见地停下了战火,这片饱受战火璀璨的土地终于迎来片刻宁静。而也就是在这时,赫德雷和伊内丝敲开了特蕾西娅的办公室提出了离开的请求。

后来w想起或许这就是后面一切不幸的预兆,只是她从来没有察觉。w把手里的匕首扔向空中又伸手接了回来,对着面前的两人摊了摊手:“我不走”

“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终究不适合这”

“我要是在意那群人,谁都栓不住我”

不用去看赫德雷和伊内丝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挂着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一脸的不屑,这家伙总是喜欢由着自己心意而来,从来不考虑后果,某种意义上她自己就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地雷。赫德雷放弃似的叹了口气,试图再劝劝:“你就没想过离开巴别塔吗?”

“等我玩腻了再说”

“看来是从没想过”伊内丝插嘴,望着白发雇佣兵道“那就该说再见了”

w倒是对伊内丝这繁文缛节的告别仪式感到不适应,扯了扯嘴角还是象征意义上的点了点头说:“再见”

但当她们错身而过的时候,想来果断的赫德雷却回头叫住了正往巴别塔走的w“真的不走吗?”

白发雇佣兵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手。

“那就一直呆在巴别塔吧,你在这还是会让人放心点”

“大概会吧,是没想过去其他地方”总之是要守在她这的,去看看那人眼里的光景。

她说着话的时候回了头,眼睛看向赫德雷和伊内丝,片刻后又注视着她们前方的天空,这似乎可以看作是某种承诺,向来爱撒谎的雇佣兵的一个承诺,这让她也情不自禁地自嘲了起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停战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前线又再次沸腾。大家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战线的推进让所有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但w是个例外,毕竟白发雇佣兵早就习惯了他人的死亡。

一场艰苦的攻坚战后,很多富有经验的萨卡兹士兵都死了。然而,scout活了下来,是w赶到前线救下了他。那是敌人改变攻防的前一天,w终于撬开了那个间谍的嘴。当她正吊儿郎当地跑去写报告时遇见了特蕾西娅,就那么随口说了一句,结果却让萨卡兹的王坚持决定要赶往前线救援。

“殿下,您不能去”

“不会有事的,我以前也有过这种经验”

这自然是指那次救援白发雇佣兵的行动,可这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白发雇佣兵找不出答案。

“这不一样……”她大声说出来……

……然而事实是一样的,甚至这次要比上次更简单更容易。但是白发雇佣兵却不能做出这么一个退步,即使她的判断是准确的,但是……

“我去吧”她说,那时的她望着特蕾西娅的目光坚定地道“殿下,您在后方接应我们”

出乎意料地特蕾西娅答应了,w临走前特蕾西娅还对她道了别。

“我会在这等你和scout”

总之,那是她对特蕾西娅的第一次忤逆也是唯一一次。在scout小队深陷围攻的时候,她带着救援队赶到了现场,最终他们都活了下来。那是她的第一次救人,但是负责断后的人却只剩下她和scout,所以当scout把她从飞溅的断肢残手里捞出来时,已经快要因为缺氧昏迷的w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活了下来。

可是,这并不是结局。w多年以后回想起大概就是在那时,她第一次的感受到死亡的震慑力,并不是自己的,而是他人的死亡。原来恐怖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你要逐渐去接受一个要用实践去证明的事实——没有谁……是不能没有另一个人的。

在和scout赶到巴别塔的那刻,w望着面前的一片废墟不知所措,她颤颤巍巍地跑到那片废墟里开始寻找着那人的身影,最后她在一块块砖石和铁皮的包围下大叫着她要杀了scout。

很罕见的时常会和白发雇佣兵争执的scout沉默了,反而一言不发地跟着她一起加入了挖掘的行动里。巴别塔还在时,巍峨高大的舰桥可达五十米之高,当你因为工作繁忙站到甲板上休息时白天可以看到蓝色的天空和云彩,夜晚你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在眼中闪耀。但这些都不复存在了,w挖完这些废墟只用了一天一夜。

Scout劝她停下来可她没有停止,仍是继续挖着那些石头,以期能够找出那人的半点影子。可结果是她挖出了很多人,甚至挖出了那张照片她都没找到那个粉白色的身影。最后她的动作终止于scout从叛徒那找出的解释:“针对我的佯攻是诱饵,真正的行动名为”斩首”目标是巴别塔里的殿下”

“你说什么!”那刻她近乎要失去理智

“那天晚上我们都错了,殿下不应该留下来……”

w打从心底感到绝望,那天她不该阻止她的,她不该忤逆她的决定。

但随之赶来的博士和凯尔希却让这痛苦更加绵长和刻骨,她们风尘仆仆眉头紧皱,看着这片废墟只是述说特蕾西娅早就知道,所有人都被她支走了。

这话仿若惊雷,把她那混沌的脑子给劈开了。

这时,白发雇佣兵方才醒悟:那个时候为什么她没有遇到凯尔希,为什么那时连一直呆在巴别塔的兜帽怪物都不在。那个坚定到就连强硬的凯尔希都不能阻止她当初决定救援萨卡兹雇佣兵的殿下怎会因为她一句话就放弃救援,原来那时特蕾西娅的那番话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而她一个人去面对这次“斩首”行动。

那时的离开原以为大不了是自己死了,想不到却是她走了,而自己却站在这。她曾说过会一直在巴别塔,站在那人身边,去看看特蕾西娅眼中的光景,她不止一次承诺过的,这应当是个誓言——我应当守在她身边的。

指尖的照片飘落,轻盈地落在她的脚边。

凯尔希手里攥着一封信说“她早就选择了自己的结局”

卡兹戴尔的夜晚总是很安静,连星星的闪烁声仿佛都能听到。

w抬头仰望着夜空,墨蓝墨蓝色的天空如同梵高的画布一样布满了亮晶晶的星辰。微风吹过,扬起了片片绿叶,温暖的微风里w明白今年的春天终于到来了。

就像那天晚上她向特蕾西娅笃定的那样,这个冬天结束了,春天来了。

“那天晚上她就看到了如今的结局……”白发雇佣兵机械地接下凯尔希的话,捂住了眼睛,想起了那晚的微风,那晚的言语。

“夹杂着绿叶的踪影从这片大地掠过带来生命的气息”

“就算死亡也不能隔绝这些,就算这片土地战火纷飞,饱经苦难,却依然不会拒绝我们的立足,总会在春天生出新的枝桠”殿下……这可真是一场噩梦般的触景生情啊,我想起了你的离去,想起巴别塔变成了废墟,成了如今的罗德岛。我沿着河流前行,杀了许多人,满手鲜血,然后我走到了悬崖边上遇见了天灾,我看见了你对我说话……

“生出新的枝桠……”她喃喃念道

可是一个人一生只能有一次生命,即使大地不会拒绝我们的立足,即使会孕育新的生命,但已经消逝的过去不会重现。就算会生出新的枝桠,但人生却是一条单行道,因为一个人不会像花朵一样生长,不会在春天到来之际回归。

逝去的终究不会回来……

有液体掉落,落在红色的泥土里湿润了干枯的落叶,w闭上了眼和伊内丝一起收回了看向王城里那个身影的视线。她想这个春天真的好长,这条单行道真的走了好远,远到她的过去又再度浮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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