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ccsso

莉拉说她想写一本小妇人那样的书

【崩坏三/樱莲】白日梦

无差,ooc

校园背景,两位师长的恋爱故事


正文:

我必须承认我对你有个白日梦——《盲刺客》



这几天学生间流传着怪盗的传闻,当八重樱从期末繁忙的出题工作中脱身而出后,她就知道了这个已经人尽皆知的传言。

此后每一次她从课堂的间隙看向学生她都能看到那张画满花纹的熟悉信封,这一定不是空穴来风,八重樱望着那几封在学生之间流转的信件联想到一些事情这样想到。

于是,她很快就从不着调的德丽莎校长那里得知了这次怪盗事件的其他信息。步履瞒珊的“女孩”急匆匆地跑到文学院的教师休息室一脸严肃地要自己交出制造混乱的卡莲,八重樱忍不住笑了一下因为身高的原因她仰头一脸严肃命令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

她为了不让小小的校长在众人面前出丑,只能选择换个地方讲话。当她走进校长办公室的时,德丽莎就把手里的信封递了过来,情绪激动地道:“她得给我出来解决这件事”

八重樱看着信封上略显稚嫩的字迹,摇了摇头,但依然接过了信封。

“你知道这次不是她”

“但这头是她开的”

“嗯……我觉得大概是夏日祭要到了的原因”八重樱拆开了信封看着上面空白的信纸顿了顿继续道“应该是学生干的”

直到德丽莎“邀请”她参观了她被洗劫一空的藏书室,她才稍稍改变自己判断出的信息。

“我想应该是一个熟悉校长办公室的人”

大学生的课外生活相当丰富多彩,怪盗这样的概念自然在校风奇特的圣芙蕾雅学院也不算稀奇,毕竟该校就经常出现喝醉酒的老师在课堂上发酒疯,大喊恋情失败哭泣最后由校长亲自跑到教室解决的情况。但校长办公室失窃这还是头一次,毕竟这算是全校最严密的一个地方。

“反正她得来把这次的怪盗揪出来”

考虑到这种事件的罪魁祸首,望着一片狼藉的藏书室八重樱还是谨慎地替她答应了。

这可不是一件好解决的事情

初夏时节,春日轻柔的和风已经开始逐渐带着些许灼热,八重樱任凭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在校内的大道上行走,风掠过枝丫,带起片片花瓣。

直到她在一颗樱树前站立,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地她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她从这人带起的微风中闻到了淡淡的樱花香味。背后的这人像个孩子一样张开双臂把她拥入怀里,八重樱下意识的把头后仰靠在她的肩膀上,真是令人怀念的拥抱。

“先说好,这次可不是我”听到这人理直气壮的抱怨,八重樱忍不住笑了。

“可是这是你开的头”

“那也不能把责任全推给我”

“所以我们俩一起去找”

八重樱转过身去,意料之中的看到了这人沾满樱花的白发,她摇头看着这人不顾师长形象的做法难得地皱了眉。最后还是对这样不羁地她叹了口气,伸手为她整理头发。那夹杂在其中的花瓣,从她的指尖掉落传来阵阵樱花香。


不可避免,樱花的味道总是让八重樱想起她们初见时的场景。那是二十四岁的初夏,她才入职一年。

彼时,她尚未对未来有过任何想法,只知道在工作中前行,那是为了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许是正是对往后的余生没有计划才会选择这么漫无目的地沉浸在工作的忙碌中。

那个阶段的德丽莎还只是副校长,校长是塞西莉亚,学园处于蓬勃发展中的状态,上至董事会,下至从各学院院长都在一种积极向前的状态中督促自己和下属,以期未来圣芙蕾雅学园能够成为一所年轻人都向往的大学。

大量的学者涌入学园,一边搞着科研一边学习如何传授学生知识,而她也在忙碌中教授着日本文学史。

现在想来也是那个夏天,那个弥漫着樱花的四月,春天刚结束夏天才到来的时节。她在课堂的讲桌上讲着川端康成,学生昏昏欲睡的听着,听着这个时节不存在的雪国,听着一个男人和一名艺伎的第一面。文字中散乱的爱情和淡淡的悲伤浸染着喧嚣的初夏,而也就是这时卡莲·卡斯兰娜带着不属于日本文学的急躁闯入了。

八重樱总能想起初见的第一眼,窗外的阳光细细碎碎落在这人碧蓝色的眼瞳里发着光,如同那位奥尔良的少女贞德一样,带着不容拒绝地气势走到讲桌放下书。

八重樱看到了那书的名字——《中国法律史》,然后这人就开始向座位上的学生道歉。

“抱歉,上课第一天就迟到了”

圣洁的白发因为她刚刚急躁的动作凌乱地散落在她的额前,她说这话时抬手整理了一下然后翻开书准备上课。

直到这人转身准备用黑板,她才注意到讲台上另一边的八重樱,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瞳孔瞬间放大。

到底是有多么的迟钝到现在才注意讲台上还有另一个人,八重樱对着她举了举手里的教材后尽量以一种不失礼貌地态度提醒她的失误。

“或许您走错了”

而这人却不知为何红了脸,看着自己半天讲不出一句话,仍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手里拿着《中国法律史》。

最后还是学生在一片寂静中发声,她才回过神来。

“老师,旁边的教室是法学院的学生”

多年以后,她都能回想起卡莲·卡斯兰娜那时的表情,带着一种尴尬然后略显迷糊的神情轻咳一声向那位发声的学生轻轻点头,就这么果断的离开了。 

但你要是仔细深究或许会发现她那仓促的步伐,这让八重樱感到一丝不对劲。直到很久之后,她才从当事人那里得到答案,真相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那是因为从那时你就在心里留下痕迹了”被业界以果断和执着不屈著称的卡莲大律师像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一样道“你让人手足无措了”

总之这便是她们的第一面

 

很快,她们的第二次见面就来了。

那天,她为了查阅一些资料不得不到校图书馆借阅一些书籍。

一周开始的星期一,学生都排满了满当当的课程,所以偌大的图书馆显得些许寂寥。天气也有点阴沉,八重樱望着窗外黑压压地乌云有点担忧,默默在心里祈祷办完事之前都不要下雨。

但天不遂人愿,终究还是下雨了。

卡莲·卡斯兰娜就是这样撑着一柄大白伞走进了图书馆,八重樱那时刚找到她想要的书正准备下楼。

可不知为何,许是命运的使然。她猛然想起那天那个迟钝的卡莲·卡斯兰娜,手里拿着一本《中国法律史》来到她的面前又带着某种不好意思匆匆逃离。

八重樱甩了甩头,转了个身又回去了。这大概是出于一种文学系学者对法学的一时兴起,她在政治法律的书架上想挑一本回去研究研究。

同时,卡莲·卡斯兰娜正上楼前往日本文学的书架区,她们就这么在楼梯的转角擦肩而过了,连照面都没有。

两人的影子在楼梯的转角处隔着那么短短一步的距离相遇,然后又随着两名主人的步伐又分开,在白炽灯下拉出长长的一段遥遥相望。


但她们的相遇总是戏剧的,如同初见一般偶然,毕竟这图书馆很小。

八重樱从书架中脱身而出前往前台的时候,就在刚刚那个转角处她遇到了抱着一堆书的卡莲·卡斯兰娜。

白发的少女手上大概有五六本,诸如《雪国》,《罗生门》这样的日本文学。八重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而对方却像是被撞破了什么秘密一样,有点窘迫地向自己打招呼。

八重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招呼都没打就盯着人家看实在太过失礼了,连忙补上问候“你好”

说话间那人手里的书晃了晃,她顺势抬手扶了扶。大概是那些书籍与这人理性的专业和外表太过不符了,她望着那五六本书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这是学术研究吗?”

“不,并不是”她似乎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抱书的那只手道“一些兴趣爱好罢了”

现在想来,那时的刨根问底的自己真是异常,对着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同事问这问那。

八重樱点了点头,不知是对自己异常行为的不解还是对面前这人的一些纷乱的情感作祟。最后还是选择抬脚顺着原来的轨迹去前台,而也是这时那本应该一直安静放在最外面的《诉讼机制研究》仿若失了重心一般掉落,被后面的卡莲·卡斯兰娜看了个正着。

这真是糟糕的一幕,她这下也能明白了对方为啥刚刚回因为自己的目光变得不自在。一个文学系的讲师看《诉讼机制研究》怎么想都带着一些奇怪的感觉,若是文学类好歹还可以解释是兴趣使然,但专业书可真的是怎么都洗不掉。

这可真是一次“不怀好意”地借书行为,向来稳重的八重樱望着那本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去捡。

“也是兴趣”就这么说了,这个解释真的很牵强。

但对方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尴尬一样低头捡起了那本书递回来,注视了良久书名后继续道:“如果是兴趣的话,可以先从《西窗法雨》和《乡土中国》这样的书开始看”

这真是一场不算良好的再遇见,八重樱在借书时这么想。

更糟糕的是后面“借伞”的闹剧,当她刷完卡才发现公用雨伞早就空无一物的时候已经为时尚晚。

对方看到这,迟疑了一下又最终还是善解人意地手一歪把大白伞遮在了她头上问道:“要一起吗?”

那时,轻盈的毛毛雨被风点点滴滴吹到这人整洁的白发上,许是很多其他原因这人的面容半隐在伞面落下的阴影里但却像是发着光一样映照在她的眼里,如同夏日的蝉鸣在她的脑中留下痕迹。

明明刚刚她们两人都在对方面前那么窘迫不堪。这到底是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她望着这人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她就起了个大早跑到图书馆借了《西窗法雨》和《乡土中国》,她读着上面的文字不禁想起那人的样子,真的如这文字一般充满了辩证的思维和对理想社会的构想。

严密的逻辑和哲学提问,八重樱翻阅着上面的文章,对着这与文学不相称的字句,蓦然想到那首诗,某种细细的情感涌了上来,这就像……她合上了书默默道……就像‘那火车的轨道,永远不会有轮船驶过’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对你说……


而后,她们的遇见倒是更加频繁了,此后一段段时间里,八重樱几乎天天都能在教学楼遇到也正在前去上课的卡莲,八重樱也在这一次次见面中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卡莲·卡斯兰娜,在法学院教授《中国法律史》,又在外兼职律师,还和德丽莎,塞西莉亚曾经是同学。某种意义上真的是一个很强悍的人,八重樱听着同事们这么热火朝天的谈论这位新来的大忙人不禁又想到那人初见时的模样,恍然间似乎觉得应该是她工作忙碌造就了那天的迟钝。

“樱见过她吗?”同事聊着聊着凑到了一直安静的八重樱身边“听说她刚来学校时还走错了教室”

是啊,走到了我这,但停留了片刻又离开了。八重樱笑了笑,但还是对着询问的同事摇头道“没有,毕竟我们离法学院也远”

爱八卦的同事失望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没从八重樱这听到她希望说出的答案,显得些许失意。

那时的八重樱还以为自己与卡莲的交际只会是那几面之缘,但后来想来那时同事兴致勃勃地向她提出八卦问题就是后面一些问题的暗示,只不过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察觉。

彼时,她只顾着和自己的思绪战斗。

直到学园夏日祭的那天,当学生都在热火朝天地准备今晚的活动和约会,老师们也兴致勃勃决定参观一下德丽莎校长斥巨资准备的烟花大会时,那些东西终于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纹满花纹的信封出现在她的讲台上,但里面是一张印着怪盗形象的信纸,她以为这是学生的恶作剧但这并不是。

所有人都一无所知,而且信封早已在学园流传了一个月。

“简直就像莫里斯的小说一样”同事们拿着信封指着上面的图案感叹道果然艺术源于生活。

八重樱不以为意,上完最后一节课的她只是整理着文件准备下班回家。已经下午7点了,她因为准备论文的材料稍稍迟了些,以致于天都黑了。

但她刚走出休息室,那位爱八卦的同事却叫住了她,她问要不要晚点回去看看今年学园的夏日祭。

向来爱独处八重樱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但回过神来一想看着同事期待的目光感到某种微妙,心想怎么这次专门来问一趟。

她问有什么事吗

“就是问问你,没什么”

这反倒显得更可疑,八重樱看着她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要刨根问底,免得向上次一样“出丑”

所以就这么点了头,道了声别。

结果却在出校门的时候遇到了卡莲·卡斯兰娜,似乎也是来学园参加夏日祭的样子,她看到自己走过来

“这么快就要回了?可学园的夏日祭要开始了”

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挽留之语,八重樱不禁这么想到。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夏日祭,八重樱摇头回答了她的疑问“我对那个没兴趣”

“是这样吗?”言语中似乎有点失落

这绝对有什么猫腻,八重樱看着这人的神情这样笃定。然后,不出意料的面前的她又开口了。

”不过人总该尝试一下新事物“

”我对……“说到这她觉得这样应该没有什么说服力又话锋一转”我不是很想参加这种活动,这种新事物我还是算了“

”如果是我邀请你呢?“

”嗯?“八重樱似乎觉得这种违和感感更强烈了,她感觉事物开始朝着预想不到的地方发展了,如同脱轨的火车。她想起那天雨中这人为自己撑伞的场景,随后某种意义不明的东西溢出来了。

”卡莲,不……“这样的称呼实在太过亲密了,这样的称呼并不适合只有点头之交的她们二人。她不得不换了个称呼,于是又咬着牙强行改正“卡斯兰娜老师,我想我应该没有说清楚,我不……”

但却被对方打断了

“八重老师,我是认真地想要邀请你看看今晚的烟花”

这时,八重樱才注意到她手里攥着一封信,那花纹就像今早她在讲台上看到的那信一样。然后,这人白皙如雪的手伸了过来,那封她曾被认为恶作剧的信又再次展露在她的面前。

这个时节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八重樱闻到了上面夹带着樱花的香味,款款花香,如无声的邀请。

“白天我看过”她望着这信意识到什么,微弱如羽毛地回答,如故事里掩耳盗铃的可笑盗贼。

“这次不一样”她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那些都是恶作剧,只有这个……”

只有这一个……八重樱无声咀嚼着这人未尽的话语,这不禁让她想起了《查令十字街》那最后的几封信,浓浓的未尽之语和不可言说的情感。

路灯把她们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如同图书馆的那次见面,遥遥相望又只隔一步的距离,触手可及但又可咫尺天涯。某种细细的情感流离在这之间,卡莲·卡斯兰娜小心的望着她,如同那天初见她慌张地看着讲台另一边的她,尽量以这平静掩饰胸腔中乱跑的心跳。

一切犹如消掉声音后,轻轻放映的电影画面。八重樱看着面前的那封信不敢抬头,她蓦然想起那天图书馆她抱着那堆与自己专业不符的书站在自己面前。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感觉这个答案已经摆在了面前,不能再逃避,要自己好好正视这份思绪。

校内这时已经点燃了烟火,辉煌璀璨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炸开,还有跳动的人影,两颗心的距离。

然后,她顺从地拆开了信……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于是,那被主人整齐放在挎包的书籍也不小心掉落了出来。凌乱的纸张写着《西窗法雨》,昭示着某种回答。夜风也在此刻吹起,月色真美。


致如樱花一般的你:

我必须承认我有一个关于你的白日梦

某天晚上将会有人敲响我的房门,那将是你,你将穿着浅褐色的外套,会在打开门的片刻后对我淡淡一笑,就像你平时在学校时的那样。

天将下着雨,如同你我的第二次见面一样。不过这次是你拿着伞站在门沿上,在暖黄的灯光下你的身影带着潮湿的气息,雾蒙蒙的灯光中你像虚无缥缈的幻影但对我来说却是触手可及,雨水沿着你的伞骨滴落在客厅的地板上,就像那天初见时你闯入我的心房。我的心沸腾着,手足无措地欢迎着你的到来。

我将和你生活在同一间房里,在同一屋檐下与你携手前行,迈向未来。我会在没课的傍晚等待你从学校上课回家来,然后,你将会询问我今晚想吃樱花饭团还是意面,我会说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可以。你会因为这句话愣一下,然后轻笑缓解因这句话出现的羞涩之情说我傻乎乎的。

我将会站在你身旁,在你准备晚餐的间隙向你坦白我写下这封信时的心情。我从写信这时就确信这会是我们的未来,我无比希望这个白日梦会成真。

现在你一定会疑惑我想从你这得到什么呢?不是爱,因为这个要求太自私了,我不能强迫你爱我这样一个自负的人。我所学的所有知识和法理都在告诉我不能自负,但在这点上我无法谦虚和理性,因为这并非一个需要用法理阐述的案件。所以我想在你这所求得的是一份原谅,原谅这样自负自大的我写下了这封信,做了这么一个白日梦。我本不该打扰你的生活,可我却不能。

我清楚知道这是我的一个白日梦,但我还是无法抑制的想要把这封信交到你的手里。这是你的法庭,而我是你法庭下的罪人。一切任凭你选择,任凭你审判。当你读到这最后一段时,这刻——如果你有片刻想起我这个人——那将是我唯一存在的地方。

——卡莲·卡斯兰娜



ps:

那首诗原句是狄金森的”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对你说,就像那火车的轨道,永远不会有轮船驶过”

这封信包括整篇文的灵感来自《盲刺客》,大师太会写了。

咱们骚话莲宝这情话说得,活该你有老婆。恕我写的烂,望看的开心。



评论(1)

热度(48)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